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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【赤安】What is love》

・時間設定在組織尚未覆滅,赤井秀一以沖矢昴身分活動,安室透依舊在組織臥底,簡單來說就是目前原著的時間後面一點點。

・關於稱呼:因為時間線的關係,目前原著中幾乎都以安室透的名字出場,所以文中也使用安室透不使用降谷零,而赤井秀一也只有在兩人獨處時才以降谷零相稱。

・本篇大量揣摩安室透的心境,OOC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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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 「零,抱歉,明天的晚餐可能要取消了……我明天必須回一趟美國,回來日本的時間還不確定,等我聯絡。」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安室透是在赤井秀一出發前一晚接到電話的,電話中赤井秀一直接了當地表明要回一趟美國,其餘沒有多交待什麼,看來跟FBI的工作脫不了關係。
        通常任何有關FBI工作的事情安室透都不會過問什麼,就像赤井秀一也很少干涉他公安的工作一樣,當然組織的任務也是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這是他們倆培養出的默契,也是對彼此間信任的一種表現。
        不過,這次聽見赤井秀一要回美國的發言,除了有些驚訝之餘,安室透忍不住做起了一連串的猜測。

        「哈?美國!?你不要跟我說你要用赤井秀一的護照出境,萬一被組織發現怎麼辦……還是說FBI要派專機?不可能吧?太招搖了……等等,難不成,你要用假護照?」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沒辦法,事態緊急,抱歉。」

        啊啊,看來是假護照沒錯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給我去死吧,FBI。」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聽到赤井秀一承認地如此淡然,安室透心裡燃起一絲怒火——堂堂一個日本公安,眼睜睜放過拿假護照任意進出日本的犯人成何體統!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有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在自己眼皮底下明目張膽地犯罪,無法將他就地正法就算了,竟然連開口阻止都沒辦法,雖然嘴上沒說什麼,但其實安室透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    「這次可能要去蠻久的,不過我會找時間聯絡你。」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嗯,敢像上次那樣一聲不響就消失兩個禮拜你就完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 即使安室透對於FBI的囂張行徑非常不齒,對於赤井秀一突然要回美國這件事,相較於不滿的心理,擔心的心情更多。
        一方面擔心赤井秀一還活著的事情曝光,另一方面,想到赤井秀一不惜用假護照也要去一趟美國,可見事情不像一般工作那麼單純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再加上,赤井秀一一聲不吭就失蹤的前科累累,尤其那次銷聲匿跡兩個禮拜的案例——安室透當時還以為他真的死在路上了。
        雖然身為工作狂的安室透看似沒什麼資格埋怨赤井秀一,但或許是因為民族性不同,相較於赤井秀一在工作上的我行我素,安室透不曾一句話也不說便消失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赤井秀一向來習慣獨來獨往,安室透心裡是明白的,因為自己也是這樣,所以他願意給予最大的理解。
        不過,畢竟兩人都是幹這種隨時有可能會死的工作,縱然清楚對方的實力堅強,要說完全不擔心還是太強人所難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因此,最近兩人之間立了一個約定:出任務前必須告知。
        任務中如果可以聯絡盡量聯絡,哪怕只是一封簡訊;如果是不能對外通訊的任務也要事先知會。

        「嗯,我不是保證不會再犯了嗎,現在不是就在跟你講電話,別生氣了。」
        「你明明知道我不是生氣……還有我說過多少次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哄了,找死嗎?」

        聽見安室透聲音中流露出的不安和無奈,赤井秀一腦中浮現電話另一頭那人皺起眉頭的模樣,忍不住輕笑出聲,原本因任務費時費力又麻煩而低落的心情,頓時平復了許多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抬手將菸遞到嘴邊吸了一口,感受煙味刺激著鼻腔,赤井秀一嘴角淡淡地揚起一抹微笑。
        被戀人放在心上的感覺真是不錯——這麼想著,赤井秀一原先冷峻的表情柔和了許多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我沒有,我很真心的。話說明天的晚餐……你期待很久了吧,對不起,等我回來帶你去吃甜點吃到飽當補償吧。」
        「其實也還好啦,不過甜點吃到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……所以,別隨便死掉快點回來啊,FBI。」

        安室透邊說邊起身走到了陽臺,夜幕低垂,靛青色的天空灑落著點點星子,剛染上綠意的初春還有些低溫,微風拂過臉龐時捎來一絲涼意,安室透喜歡這樣的天氣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剛剛不是還叫我去死嗎?現在又捨不得我?」
        「嗯……果然你還是去死好了。」
        「要死也要死在你手裡。」
        「哧……油嘴滑舌。」

        赤井秀一總是這樣,毫不害臊又一本正經地說著甜言蜜語,而這些稍嫌甜膩的發言卻每每讓安室透忍不住彎起嘴角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兩個人又鬥了幾句嘴之後,赤井秀一用懶洋洋的嗓音說了聲「等我回來」後,朝話筒不輕不重地吻了一下,接著結束了通話。
        掛上電話的安室透盯著螢幕上顯示的時間,已經晚上十一點了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回到溫暖的室內,安室透疲累地打了個哈欠,生理的淚水從眼角溢出,濕潤了因繁重的工作而乾燥的雙眼。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一大早就到白羅打工,因為假日的關係今天生意特別好,導致連午餐都來不及吃就接著趕去處理公安的業務,中途還花了一些時間確認組織最近的動向,直到接到赤井秀一電話前十分鐘,精神都還在一個緊繃的狀態,這樣一整天忙碌下來,體力再好的安室透都覺得筋疲力竭。

        原本看到赤井秀一的來電顯示心情輕鬆許多,沒想到對方竟是打來取消約會的,想到自己為了可以好好享受難能可貴的兩人時光,特地把兩天的工作量趕在一天內做完,搞得全身腰酸背痛……

        自嘲地笑了笑,安室透覺得自己簡直傻得可以,難怪大家都說談戀愛會讓人變笨。

        拖著疲憊的身軀沖了個熱水澡後,還來不及將頭髮吹乾就倒在床上的安室透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,稍微思考一下就頭痛欲裂,原本還有著打給赤井秀一道聲晚安的想法,最終卻抵不過眼皮的沉重和被褥的溫暖,墜入夢鄉。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自從赤井秀一去美國已經一個禮拜了。除了第一天接到赤井秀一平安到達目的地後打的電話,接下來六天完全沒有消息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前五天安室透還是跟平常一樣,過著白羅服務生、公安、組織臥底、 私人偵探等多重身分的生活,忙碌的作息讓他也沒多餘的心思關心赤井秀一。
        但一個禮拜過去了,說好會聯絡的人卻像人間蒸發一樣。

        到底是要不要聯絡?安室透一邊沖著咖啡,一邊煩躁地想著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赤井秀一是個守信用的人,一旦承諾過就不可能食言。自從上次大吵一架之後,他就保證不會再犯,照理來說……
        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?安室透有種不好的預感,接著又對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厭惡與害怕。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哥哥,安室哥哥!」
        「咦?柯南?」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前腳剛踏入白羅,江戶川柯南便看見安室透手握著咖啡豆,深鎖眉頭、一連凝重的樣子,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接近,甚至連續喚了好幾次他的名字都沒得到回應。
        這麼不尋常的安室透,九成九和赤井秀一有關係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我叫你叫好多次了……這樣心不在焉的真不像平常的你。難不成,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
        「沒事,應該沒事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 不像平常的他嗎……?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是呢。不知道為什麼,從很久以前開始,不管什麼事,只要和赤井秀一沾上邊,平時以冷靜沉著自豪的他都會變得異常情緒化,甚至常常亂了方寸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老實說,他不太喜歡這樣。

        「那,安室哥哥知道赤……昴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嗎?」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我不知道呢,抱歉。你找我有什麼事嗎?我要準備下班了,因為等等還有事要處理,可能不能陪你。」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沒有啦,少年偵探團的大家約在這裡,我只是提早到而已。」
        「是嗎?那玩得開心喔,我先走了,掰掰。」

         輕輕解開圍裙,安室透看似平常的微笑裡多了一絲苦澀,轉身離去時,緊皺的眉頭始終無法舒展。

        出了白羅之後,安室透鑽進愛車白色馬自達駕駛座內,心情浮躁的他閉起雙眼,深呼吸了幾口氣,調整為Bourbon的狀態,接著馳車而去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啊……真是,累死了。」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副駕駛座上,Vermouth一邊撕下臉上的易容一邊抱怨著,而一旁的Bourbon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,沒有搭話。

        「你就不能回個話嗎?」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所以說怎麼了?」

        Bourbon心不在焉的問,骨節分明的食指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。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真沒勁。不說這個了,今天我們的任務取消了,你送我到前面車站就解散吧。」
        「取消了?」

        聽到意料之外的回答,Bourbon有些驚訝。今天本來是要進行一筆槍枝的走私交易,對象是美國一個惡名昭彰的犯罪集團,而且組織一個月前就搞定了兩國的海關。
        雖然這種交易取消自然最好,不過既然事前準備這麼妥當,他實在想不到什麼取消的好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 「沒辦法,誰叫我們交易對象的老巢居然在昨天被FBI那群垃圾給滅了,交易的槍枝也在海關被查出來,總之就是沒戲了。」
        「FBI……這時間也太剛好了吧?」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就是說啊,簡直就像是故意挑釁我們一樣。話說,沒想到赤井秀一那條走狗死後,FBI還有這麼厲害的狙擊手,讓我差點以為就和你說的一樣,他真的沒死呢……」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是嗎?」
        「嘛,不過昨天那個好像沒他那麼厲害,居然在混亂中中彈了,而且那邊交通超級不方便,不知道有沒有來得及送醫……不對,搞不好直接送太平間,聽說沒穿防彈衣呢。」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似乎沒注意Bourbon今天異常沉默,Vermouth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,滔滔不絕地分享著今天一早收到的情報。

        「車站到了。」
        「啊,謝了,掰囉。」
        「掰掰。」

        面戴公事化微笑和Vermouth道別後,一聽見車門關上的聲音,Bourbon整張臉垮了下來,抱著一絲希望掏出手機來看,還是一樣,未接來電、簡訊都沒有。

        一開始聽到FBI時,安室透心裡便有點緊張,而之後Vermouth口中的「情報」更是讓安室透慌張不已。

        她說的那人該不會就是赤井秀一吧?萬一是呢?為什麼不穿防彈衣?為什麼會中彈?哪裡中彈?不會真的……死了吧?

        如果此刻這些擔心是真的話還真諷刺——居然以這種形式得到赤井秀一的消息,而且不安的預感也成真了。安室透覺得眼睛有點酸澀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驅車前進,不一會功夫便回到了家裡。對安室透來說,這樣不是出於本意的危險駕駛還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 照理來說任務取消本是休息的好時機,但是安室透完全沒辦法放鬆心情。
        雖然Vermouth口中的人不一定是赤井秀一,畢竟FBI還有許多優秀的狙擊手,但是眼下的情況讓安室透無法不胡思亂想,一切都太剛好了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心煩意亂的安室透躺在床上,原本想說直接睡覺吧,窮擔心也不是辦法,可是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就在這時,耳邊傳來了手機的振動聲。這幾天安室透都把手機放在枕頭邊,就怕漏接赤井秀一任何一通電話。

        看著螢幕上顯示「赤井秀一」幾個字,安室透愣了一秒,然後立刻按下接通鍵。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喂。」
        「接得真快……」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為什麼現在才打電話?」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安室透用有些顫抖的聲音打斷了赤井秀一,語氣中是滿滿的抱怨和憤怒。
        其實聽到赤井秀一的聲音後,安室緊繃的心情立刻就放鬆了,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莫名的慍怒。

        「零,你……對不起。」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對於生氣的安室透有些不解,原本想說些什麼,但根據經驗,這種時候先道歉才是明智之舉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而電話另一頭傳來一片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 「我本來昨天就要打了,但發生了一點意外……」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你中槍了?」
        「你怎麼知道?」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赤井秀一因為太過驚訝所以幾乎是脫口而出,沒想到讓人更驚訝的是,這句話換來的竟是安室透細微的嗚咽聲和吸鼻子的聲音。

        「你怎麼了?別哭啊……我明天就回去了。」
        「為什麼沒穿防彈衣?為什麼這麼不小心?明天回來現在才打電話?為什麼乾脆不要打了?」

        安室透哽咽地說著,想到剛剛心中的害怕和擔憂,安室透覺得既委屈又憤怒。即使理智提醒著他這樣的表現相當不成熟,他還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        在赤井秀一面前,他就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,脆弱不堪。

        「你別哭啊……只是右邊肩膀被打到,子彈手術的時候已經拿出來了。原本想說任務一結束就打給你,沒想到比預期的晚了兩天解決加上又動了手術……麻藥一退我就打給你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 儘管對於安室透是從哪裡知道這些事充滿了疑惑,對於他的無理取鬧也有些無奈,但聽見安室透鼻音很重的哭腔後赤井秀一也顧不得這麼多了,只能搔搔頭軟下聲來不斷安撫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他沒料到安室透會知道這些事情,也沒想到安室透反應會這麼大。
        面對這樣的安室透,赤井秀一心裡溢出滿滿的心疼和將他擁入懷中的衝動。

        醫院頂樓的風有點大,隨意地靠在牆邊,映入眼簾的是繁忙紊亂的城市風景,赤井秀一靜靜地聽著電話那頭的啜泣聲逐漸變小,然後消失。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零?怎麼樣,冷靜了嗎?」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抱歉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,居然這麼大驚小怪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 沉默了許久,安室透終於冷靜了下來,動作粗暴地抹掉臉頰上還有些溫度的淚水,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,接著馬上開始懊悔自己剛剛幼稚至極的舉動。
  
        聽見安室透恢復正常的語調,赤井秀一鬆了一口氣,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然後點燃,緩緩吐出的煙霧隨風消散在空氣中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看來是太喜歡我了?」
        「或許是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 聽見赤井秀一的貧嘴,安室透輕輕笑出了聲,揉了揉因哭泣而紅腫的眼睛,接著翻了個身將自己裹進被窩裡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居然因為擔心赤井秀一激動地流下眼淚,卻又因為赤井秀一的一句話安心地綻放笑顏。

        安室透覺得這樣的自己已經無藥可救。

        其實安室透以前不是這樣的,他淺意識覺得這個總是從容不迫的男人不會那麼輕易死掉,就像他過去那段時間堅信著的一樣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但最近有什麼改變了。

        安室透一度以為是因深入組織造成的神經緊張和敏感,直到上次赤井秀一失聯兩個禮拜後再次見面,自己不僅無法控制情緒地大吼,甚至因憤怒和不安流下了淚水,他才發覺自己是真的很擔心赤井秀一,並且打從心底害怕失去這個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 雖然很讓人不爽,但安室透不得不承認現在的他,喜歡赤井秀一的程度已經超乎想像。
        不再只是過去那種過於執著的情感,也不再是一開始用肉體建立起的關係,而是貨真價實的愛情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安室透也曾懷疑自己是否只是無法抗拒赤井秀一的溫柔,或沉溺於他一流的調情功夫和床上技巧 —— 事實上在得知赤井秀一已死後他都還這麼認為著。
        直到他再度聽到赤井秀一的聲音,那充滿磁性、令人心跳加速,同時又低沉有力、使人安心的嗓音,他才明白,他喜歡這個男人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在交往之後,兩人相互學習、磨合、理解,同時也彼此包容、體諒著,像大多數情侶那樣,有時甜蜜溫馨,有時吵架鬧彆扭……
        然後現在,再度為赤井秀一流下眼淚後,安室透發現自己已經徹底愛上了赤井秀一,無法自拔的。

        這份感情對安室透來說既美好卻又苦澀。

        正因為看過太多死亡,所以更害怕失去。

        感受到陽光的溫度灑落,半夢半醒的安室透瞇著眼掙脫環在自己身上的大手。眼睛完全睜開後,映入眼簾的是赤井秀一熟睡的臉龐,以及包著繃帶的右肩。
        赤井秀一從美國回來日本後就一直賴在安室透家,理由是傷患需要有人照顧,而這個人必須是安室透。

        抬起手輕輕捏住眼前人的鼻子,不意外地看見赤井秀一將眉頭皺起,受傷的右手依舊精准的一把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 「Morning……」早晨的赤井秀一,聲音不僅比平時低沉,還多了一絲沙啞。
        睡眼惺忪地攬過眼前的人,赤井秀一溫柔地在安室透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早安之吻。    
        一連串的動作自然順暢的無可挑剔,讓安室透不禁感嘆這到底是與生俱來的還是熟能生巧?

        「你還要住多久啊?」伸手順了順赤井秀烏黑的髮絲,安室透隨口問道。
        「怎麼?不想我繼續住?」聞言赤井秀一笑了笑,接著握住安室透撫上自己頭髮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 「我只是覺得身為東都大學工科研究生,沖矢昴好像有點太閒了?」

        安室透自認絕對沒有錯怪赤井秀一,因為從美國回來後一個禮拜,赤井秀一都沒有踏出安室透家門半步,連槍傷傷口都沒去醫院複診,只讓安室透幫忙換藥。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那我們今天出門吧,難得你沒有工作。」赤井秀一無言以對,老實說他幾乎快忘記沖矢昴是個工科研究生。

        「這是約會邀請嗎?」聞言安室透笑開了眼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嗯,不是說好帶你去吃甜點吃到飽嗎。」赤井秀一邊說邊坐起身,下了床逕自往浴室走去。
        白色的床單滑落後露出赤井秀一精壯的上半身,上面佈滿大大小小的傷口,寬厚結實的肩膀纏著繃帶,這樣有點帥氣的背影讓安室透看著看著出了神。

        「零,你的眼神有點太火熱了,我會忍不住的。」感受到背後熾熱的目光,赤井秀一回頭對上安室透的目光,認真的說。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白痴嗎。」而安室透只是隨手抓起一旁枕頭朝赤井秀一用力一丟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難得碰上假日不需要早起,加上昨晚的激情太過消耗體力,兩人起床的時候已經中午了,因此梳洗後安室透簡單準備了午餐。
        等赤井秀一變裝成沖矢昴的樣子,到了甜點吃到飽的餐廳就定位時,時鐘剛好走到下午三點,是個非常適合吃甜點的時間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我說,吃這麼多甜的真的不會肚子痛嗎?」看著桌上越疊越高的瓷盤,沖矢昴忍不住問。
        「才不會呢。這家果然名不虛傳啊,馬卡龍跟慕絲蛋糕都超好吃的。」熱愛甜點的安室透藏不住雀躍,清澈的藍眼堆滿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 這樣的零真是可愛。

        在赤井秀一面前,自尊心極強的安室透總是毫不保留地展現最真實的面貌,而這讓赤井秀一有種說不出優越感,也讓他更加想待在安室透的身邊。

        「零,閉上眼睛。」見他吃地差不多了,沖矢昴悄悄從口袋中摸出一個東西握在手心。
        「幹嘛?」儘管覺得莫名其妙,安室透還是聽話的閉上雙眼。
        突然,一股淡淡的菸草味竄入鼻腔,接著一陣冰涼的觸感襲上頸部,安室透感受到衣服布料摩擦過耳垂。

        「這是……?」睜開眼睛低下頭便看到胸前掛著一條金屬鍊子,上面吊著一枚銀色戒指,是相當基本的款式,上頭刻著簡單的花紋。

        「禮物。」沖矢昴從高領毛衣內拉出一條跟安室透胸前一模一樣的東西,勾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        「怎麼突然送禮物?難不成……做錯了什麼事所以要求我原諒?」雖然嘴上不饒人,眉宇之間早已透露出安室透此時此刻的幸福之情。

        「的確是想道個歉。零,對不起,最近一直害你哭。」

        面對沖矢昴突然認真的道歉,安室透不自在的垂下眼,同時默默在心裡抱怨對方居然提起自己的黑歷史。

        「零,相信我,我不會死的,我會一直在你身邊。所以別再哭了好嗎?」

        即使很想吐嘈這個保證也不是他說了算,聽見這些話的安室透卻莫名覺得心裡暖烘烘的,一絲燥熱從皮膚蔓延開來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說的好像我很愛哭一樣,也才兩次而已……」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看著安室透害羞又彆扭的模樣,沖矢昴不由得心情大好,身子微微一傾就靠在安室透的耳畔說道:「喔?明明昨天晚上也哭得挺慘的不是嗎?」

        「什、什麼!你給我閉嘴,找死嗎?」煽情的話語惹來安室透一陣臉紅,外加憤怒的一記狠瞪。

        和沖矢昴笑鬧了一會兒後又掃蕩了幾塊蛋糕,安室透才帶著心滿意足地走出了店,跟在後頭的沖矢昴則掛著一臉寵溺的表情。
        愉悅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,兩人久違又平靜的午後約會就這樣結束了。

        「零,過來。」人行道上,站在安室透背後的沖矢昴輕輕出聲,朝他伸出了左手。
        「牽手?這麼稀奇?」安室透見狀失了笑 —— 這傢伙是在撒嬌嗎?接著伸出右手和對方十指緊扣。

        赤井秀一在只有兩人的時候,總是對安室透恣意地上下其手,在外人面前也不避諱親密的肢體接觸,常常又摟又抱,讓安室透不堪其擾。
        但是赤井秀一卻很少與他牽手。曾問過是否有什麼特別的原因,對方回答只是沒這個習慣。
        因此在此時看見沖矢昴主動伸出的手,安室透覺得有一點可愛。

        「對了,先說好,你要是沒做到剛剛的承諾,我可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。」 —— 因為我好像有點離不開你了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「嗯,知道了。」聞言沖矢昴先是一愣,接著會心一笑,側過頭在安室透的臉頰印下一個吻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就這樣手牽著手漫步在黃昏的街道,任憑緋紅的夕陽將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。
        安室透抬手握住了胸前的銀色對戒,感受到赤井秀一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些,一絲暖意在心底蕩漾開來,嘴角忍不住上揚 —— 這感覺是什麼?

        啊,大概是愛情吧。

        雖然害怕失去,卻還是想要緊緊握住。

###

最喜歡哭泣的安室了(#
沒錯在我心目中赤井就是個帥到吊渣的溫柔嘴砲(?
這篇就是想描述一下愛情的感覺,也就是說安室透的脆弱只在赤井秀一面前展現,因為我認知中的愛情就是這樣互相吵來吵去、擔心來擔心去、依賴來依賴去……
總之就是這樣(到底哪樣#
然後不要問我赤井秀一為什麼不穿防彈衣,這個我也沒想過,反正他就是沒穿。(……
沒辦法啊……如果他穿了安室就不會哭了(#
謝謝觀看,希望大家喜歡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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